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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中国又走过了不平常的一年,如果要对2007年的关键词进行一次盘点,那么《物权法》一定会是其中之一,《物权法》正式施行,明确界定了公民私有财产权与国有、集体财产权的平等主体地位,这首先带来了对城市拆迁问题的冲击,因为在拆迁的双方中,所谓“钉子户”,终于有了一次和开发商平等对话的机会。
《最牛钉子户》
2007年3月,互联网上广泛留传着这样一张图片,这一座看似孤岛的建筑物被网友们称为“史上最牛钉子户”,在法院强拆的最后期限之前,我们的记者赶到了当地。
吴萍:就是说他有意把我摆在那个被动的位置,给人的感觉,好像是个钉子,对不对。用地证,那你现在找不找就搞成那个,那确实看起来也是一个钉子,可气嘛。开发商形成这样的对峙局面,最根本的原因是拆迁补偿无法达成一致。
就是在我的那个拆迁范围内,依照城市拆迁条例,重庆市的,在37条,在原拆迁范围进行安置,按照我产权证上的面积,219平米,还房给我,按照用途还给我。
开发商拆迁部经理王伟:她的要求怎么来的呢?她祖上看过风水,所以一定要原址还房。那个根据规划的情况,那个旧房拆除了,我们新建项目和那个旧房肯定就有很大的那个差距,显然我们就无法满足他的那个还房要求。
那么,最后这“最牛的钉子户”是否被强拆,拆迁赔偿又是怎么解决的呢,我们再次电话联系了吴苹。
吴苹:赔了我那个30个月的营业损失,30个月每个月是三万,就赔了我90万的营业损失费,另外就跟我安排在另外一个区,咱们是九龙坡区嘛,就是相邻的一个区的一个现成的一个商场内,一个步行街的商场内,那个位置还比较好,就是按照我的正常的面积嘛,219平方米还给我的。
最终双方以一种和平和理性的方式解决了问题,但留给媒体和网友的讨论却是热烈和持久的,有评论认为,这是一次对《物权法》生动而具体的教育,并将带动依法拆迁成为政府和开发商今后的行动准则。
吴苹:还是要按照当地的那种地方性的,政府制订的法规,结合国家国务院颁布的那些拆迁方面的条例,或者是有关的法律规定,那么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应该说也要顾全大局,讲道理,讲事实。而且就是要有个度,对不对,另外就是说不能用极端的方式,一定是说要依理依法的,对不对,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当然只要是对的,只要是合法的,那就应该说去争取。
2007年社会民生中另一个关注的热点就是孩子的生存状况,我们不得不再一次提到山西震惊全国的“黑砖窑”事件,而其中最牵动人心的,是砖窑里上千名长期在恶劣条件下工作的童工,他们中最小的只有8岁,在这样一个应该享受幸福童年的年龄,他们却在遭受着非人的虐待。这让我们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儿童的生存和生活问题。
《悲酸暑期工》
2007年6月,互联网上惊现一篇题为《谁来救救我们的孩子》的文章,文章作者是400多名丢失孩子的父亲。这篇文章称,他们的孩子被卖到山西的一些煤窑做童工,并且正在遭受着非人的待遇。此贴一出,立即引起了极大震动。一场跨省的大营救就此展开。在近半个月的营救中,截至到6月22日,共解救民工359人,其中童工15人,智力残疾人员121人。
就在“黑砖窑”事件逐渐平息的时候,我们却得知广州东莞地区,大量的未成年人暑期工也在遭受着不合劳动法的待遇,其中,16岁的梁晓雯更因为在打工期间患病没有得到及时救治而死亡。
梁平:每天上班时间就是11小时,12小时,有时候12小时,有时候11小时,还是夜班,正常的人都受不了,我老婆又是上班的,我也又在工厂上班。上夜班,又是那个超时工作,
一个16岁的女孩,那个身体还没有成熟的时候,她肯定承受不了那个工种的,我大人都承受不了别说那个小孩。
梁春梅:晚上回去睡觉,睡到三经半夜抽紧,抽紧很厉害,差不多每一个人都是,我们那些在宿舍里的同学,每一个睡到三经半夜都喊救命,这样子,脚底很酸很硬又抽紧。
在珠三角这个经济快速增长的地区,劳动力大量短缺,于是产生了学生暑期工这个群体,工厂和中介都从他们身上疯狂地榨取着利润,并且一旦出现问题,他们还不能受到法律的保护。
梁晓雯父亲:你说死一个人你陪16万,那个人养了16年,还有我精神损失费,哪有16万块就把人命这样赔偿了。
更关键的是,对于组织梁晓雯等20多名未成年人前去打工的华南机电工程学校的负责人在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连他们的主管部门,茂名市贸南区劳动局也不知道他们的去向。
梁父:他(父亲)也找过劳动局,叫劳动局找。劳动局说他经常打电话,打电话都没人接,就是这样推。我就想通过你们电视台帮我找找政府,最起码它(中介)要赔偿它部分责任。